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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為今年沒有機會來東京了,雖然是為了工作而來所以行程滿到不行,但還是感到非常開心。

最後一個晚上找了我親愛的東京情人們出來,雖然負責安排所有行程的Kiyo因為工作的關係大遲到了,卻也正好給我時間回到飯店拿要給他們的小禮物。Kiyo直接到我下榻的飯店,我下樓時他正在問櫃台的人有沒有推薦附近甚麼餐廳。

Kiyo剪短了頭髮,看起來又更加年輕了,也很明顯他這一年來過的開心多了,我們給對方一個擁抱,他說我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來工作的,說我看起來很開心,我笑說因為可以見到我的東京愛人嗎。他接過我準備的伴手禮,笑說我真的不需要每次都帶點東西給他們。

我們走到附近,稍微繞了一下,她問我有沒有甚麼偏好,我說沒有,他抱怨說這個答案對他沒甚麼幫助。我們邊找餐廳邊聊,我問他是否還在同一間公司工作,他笑說是啊,因為薪水多。我虧他說我以為他已經開了公司、成了億萬富翁,還可以請我去上班。他大笑說他還在努力,快了快了。

最後我們決定來到這間義大利餐廳,餐廳的入口很小,感覺位子也不多,沒想到進去之後別有洞天,裡面非常寬敞,Kiyo又開始那套"這地方以前是我開的"的玩笑,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我總是當真,現在則是非常自然地會吐槽回去。

服務生給我們帶了最裡面的位子,我們先坐下點了些東西,Kiyo要我放心點菜,他說自己是有錢人所以他請客。我們點了一些前菜、烤雞跟Pizza,我點了Sicilian Mojito,Kiyo則是一如往常地點了生啤。

飲料來了,我們乾杯。我的這杯Sicilian Mojito好喝到我一口就喝完了;Kiyo邊喝邊念我說怎麼會來到東京卻不知道想吃甚麼,我說因為這次來我已經吃了2間口袋名單的餐廳,夠滿足了。Kiyo問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東京,東京不過就跟台北沒兩樣嗎?我說或許是因為東京大,不同區域的特色都非常分明,每個區域都可以花很多時間慢慢逛;Kiyo想想說也是,但居住在這個忙碌的城市裡總是讓人覺得壓力好大。

Ogino跟Nabe還在迷路中,Kiyo一邊聯絡他們,一邊開玩笑說他們不愛我了。我們東聊西聊,聊到他去年的慘樣跟近況,他也問我最近過的如何。他說自己一直有想做的事情,但20幾歲時進入大公司後就一直安於這樣的生活,漸漸忘了自己的夢想;直到2年前離婚,生活有了重大的轉變,他決定離開公司,又走了幾步錯的路,去年我們見面時,他剛找到現在的約聘工作,慢慢開始往自己的目標前進,到了這次見面,他看來已經站穩了腳步。

去年碰面時,Kiyo就問過我到底想要做甚麼,其實我一直都說不出來,到現在或許還是如此。我說我喜歡現在做的事情,卻不喜歡這個環境,他說這個問題不管到了哪裡都會發生的。我說我知道,所以不打算動。Kiyo問我在工作之外有沒有自己的朋友,我說有啊,每個月都會固定跟朋友碰面幾次,他很羨慕像我這樣,因為他所有的朋友都是工作認識的,就算是跟他最要好的Ogino跟Nabe原本都是他的同事。我安慰他說這樣很好啊,很多人都在感慨一旦開始工作後,就沒辦法在職場交到朋友了呢。

菜上了,我毫不客氣地開始用餐,Kiyo則是接起Ogino的電話向他解釋餐廳的位置。講了老半天,他決定放棄直接跟服務生要餐廳的地址,結果服務生來的時候,Kiyo卻一時說不出"地址"的日文,要到名片之後,Kiyo一邊把地址傳給Ogino跟Nabe,一邊我則是笑他的日文竟然比我還要差。

Ogino還是在去年離職後加入的那間公司上班,作一款社群遊戲;另一方面,Kiyo很擔心剛被裁員的Nabe,他說雖然Nabe表面上看起來沒事,但他知道Nabe對公司感情很深,一直認為自己會永遠在這間公司上班,再加上他可能也沒甚麼存款,Kiyo很擔心一個人住的他會感到不安。

我們也聊到他們3人的夏日小旅行,2天1夜在海邊甚麼都不做,只是喝酒、聊天、休息。依然是Ogino開的車,只是這次他的車沒有像上次去箱根一樣在半路拋錨XDDDD 

我隨口問了Kiyo跟女友還好嗎,他說很好,但這晚他並沒有找她一起來。我想到朋友說日本人在交往的時候其實很少見面,除非是工作的地方很近或是住的很近,否則幾乎只有周末會見面。

Ogino到的時候,一盤薯條都快被我吃完了,我們又加點了一些東西,我喝完了第一杯,接著點了原味的Mojito,結果有夠難喝的>"<

Ogino看起來真是一點都沒有變,雖然是3人之中感覺最沉穩的,但永遠都有很多話題要跟我聊。比方說保釣問題啦、政治話題啦(到底台灣人喜歡還是討厭日本人),還有現在台灣比較紅的偶像是誰啦等等

最晚到的Nabe帶著眼鏡出現,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帶眼鏡,問他為何要帶眼鏡,他回答說因為自己是菁英人士XDDDDD

一開始他話不多,我本來有點擔心,問Kiyo他怎麼了,Kiyo只笑說他喝的還不夠,這時這3個人都不知道已經喝了幾杯生啤了。而我自從喝了第二杯難喝的Mojito,又點了另一個口味的Mojito,結果還是難喝>"<

Kiyo要我別喝了,又幫我點了杯Sicilian Mojito,沒幾口就喝完的我又點了Sangaria。我們又聊到去年的箱根之旅,聊到Ogino的車子在半路壞了、聊到我們去箱根卻沒泡溫泉(Kiyo說:那我們到底去箱根幹嘛?)、聊到吃了難吃的蕎麥麵、聊到他們陪我去Outlet逛街,大家都在喝酒卻只有Ogino因為要開車而不能喝、聊到我們塞了很久的車才回到東京、聊了好多好多回憶。

Nabe果然開始愈來愈活潑,一直吵著要到我飯店房間繼續喝;Kiyo也開始鬧Ogino,Ogino則是冷冷地直接出手打他。Ogino本來以為我們還要續攤,但我事前就有說因為我是隔天的飛機離開,不能再像上次一樣玩到凌晨5、6點了。結果這三個人就吵著說乾脆喝到登機前,或者是把他們也塞到行李箱裡面讓他們跟我一起走。

胡鬧完了,我們看看時間也12點了,於是Kiyo買了單,他們陪我慢慢走回飯店。路上經過了一家賣-2.2度啤酒的立吧,Kiyo說他唯一願意喝SuperDry的啤酒就只有在這家店,只因為他們的啤酒夠冰。但這家店很早就關門,這次就沒去喝了。

到了飯店門口,Kiyo說這間飯店真是難找,還問我La Seour要怎麼念,我用正確的法文發音念給他聽,他倒是一直胡鬧著說了許多髒字。Ogino開玩笑說我們繼續上樓喝吧,但大家都知道該告別了。

我分別給3人一個擁抱,然後在變涼的初秋東京銀座的小巷內與三人告別。進去飯店後我回頭望,再次對Ogino揮了揮手說再見。

對東京這個城市總是有無限的想念,想念你們的部分永遠都是最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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